繼上週在巷弄遇見久未上課的學生向我吐露自練瑜珈及呼吸練到有氣竄流,既驚又喜,而她不曾告訴任何人這事,怕人說她神經衰弱胡思亂想後,今天又有一位從未見過的華僑學生課後問我瑜珈是否等於動禪,因有老師告訴他Yoga is moving meditation,而這位大哥說他長年靜坐,到某個境界就上不去了,所以來練瑜珈,以動修靜,他也想知道瑜珈最終的心法為何?
繼上週在巷弄遇見久未上課的學生向我吐露自練瑜珈及呼吸練到有氣竄流,既驚又喜,而她不曾告訴任何人這事,怕人說她神經衰弱胡思亂想後,今天又有一位從未見過的華僑學生課後問我瑜珈是否等於動禪,因有老師告訴他Yoga is moving meditation,而這位大哥說他長年靜坐,到某個境界就上不去了,所以來練瑜珈,以動修靜,他也想知道瑜珈最終的心法為何?
站在教室門口,向每位進場的學生微笑致意,一位最近才來上我課的學生說:"老師,我聽妳提過自己靈修的經驗(靈修?我没印象會說那兩字,應該是"靜修"),請妳看看這本書寫得怎麼樣?"我接下書迅速看了書名作者出版社,瀏覽內容無非是靜心引導及脈輪說明等,屬身心靈層面,為New Age用語,作者不曾聽聞,而書是自費出版。
"看作者的文字,肯定上過光的課程,及融和他自身的修習體悟。"我如此表示。
"老師,那妳們靈修的人(那兩個字又來了,我乃凡夫俗子,吃喝玩樂不及,尚未證悟虛無)有没有一套正統的教導或方法?"顯然她想走這條路,但需要指引者,我看得出她正在尋找上師或心靈導師,因為我也曾如此。
"這些身心靈的書或妳所接觸的老師都好,妳所聽聞的都是他者經驗,妳可以詢問,質疑或思辨,但別執迷於語言及文字,甚至依戀老師(沈迷追隨)。提醒:老師和妳一樣都是人,有其人性,如果妳遇見一位老師,他(她)的語文行動為妳所了解,而非陷入茫然迷霧,那就是現階段適合的老師,我們一生會有很多老師,但他們不見得有老師的稱號頭銜。他們告訴我們行走的方法和路徑,因為他們走過,但不代表我們可以走一樣的路,最重要的是實修實行,我們得自己經歷,才能印證他者經驗,內化成自己的智慧,不然看再多的身心靈書籍,表達卻是引用他者說詞,那不是自己的東西。"曾經茫然的我平靜地說。
人間事世間法,我很感恩尊敬曾經指引過我的老師及朋友,那是很重要的指月之手,有了方法,我不至於茫然無措,但我不會把目光停留在那隻手或手的主人,因"月"是目標,"手"是指引,其實我的大腦知道,古今典籍也寫得很清楚,眼見不足以為憑,最終那個月不是仰望得見的追尋,而是月在心中,與我無異。
結束四天三夜瑜珈山區靜修及研習,回顧這一趟搭乘的交通工具:從家裡搭計程車到台北,再坐台鐵到中壢與同學會合,由同學開車共乘到新竹五指山,回程返家則時間無慮而坐捷運,我享受著舒適快捷又輕鬆的往返過程。
由於此行為靜修研習,有別於慣常生活,暫離家庭和工作,所以一上山全體同學手機關機交由主導的Dada老師,直到下山前才回歸"科技文明",没有對外連繫的管道(或稱干擾),同樣是一天24小時,向內觀照和自我省思的時間反而更多。當手機回到身邊,迫不及待和家人連繫,一開機竟有多通未接來電,語音留言和簡訊,相較於同學們多功能的SMART Phone,我的是不聰明没有網路的智慧型手機,這三四年它的功能只有三項,通話簡訊和時鐘。由於畫素不高,鮮少照相,偶爾當成手電筒照明。
檢視完逐一回覆留言和簡訊,它卻出現了兩次當機,因不知聰明的對應方法,只好重新關機再開機,若連關機都不成,便取下電池再裝入開機,聽說越聰明的手機越不耐用(或是使用者没耐心用?),功能越多越耗材耗電,曾見過一張堆積如山的廢棄手機相片,看得我心驚,裡面包含多少資源?容易得見的金屬礦產塑化合成物及看不見的運輸物力血汗勞動,東西愈輕易取得愈不愛惜使用...我想起綠色的老大同鐵電扇和電鍋,它們的年齡比我還長,卻寶刀未老。
從千餘海拔山居生活返還通訊運輸便捷文明社會途中的感觸,然而,光有覺察和覺知是不夠的,它們只是開端,下山如同入世,廢話少說,行動囉!
中文系畢業後常規的路是當夫子教書,我卻去書店搬書,幾經波折,現也被稱為老師,不過,是瑜珈老師,而且,教授堬珈樂此不疲,因瑜珈是言教及身教並行,有技術也有心法,還有上千年的瑜珈傳統哲學,但它來自印度,曾經使用梵語的古文明國度,然而如何傳達古典的瑜珈?因為多數人視它為健身運動,除了柔軟的身段姿態,我善用了語言和文字,老天爺賞飯吃的工具。
"老師,我有位瑜珈老師說練瑜珈時會看到脈輪橘色的光,妳呢?妳有没看到?"下課後,學生向我分享她去某個靜心工作坊再談到接觸過身心靈領域老師們的引導或課程,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没有。"我斬釘截鐵回答。"我不想去看到!"(應該學某些老師們來個盡在不言中的神祕微
年幼時期的我很安靜,沈默寡言與同學極少互動,以致坐我前面活潑開朗的班長總要回過頭來逗一逗我,她說:"妳可以一個禮拜都不說話,對不對?"
下課不是和同學嘻鬧聊天,而是獨自跑到圖書館看書,因為我的朋友全在那兒,看著他們活靈活現躍然紙上,彷彿我與書中角色化為一體,我與他們對話著,他們也了解我的喜怒哀樂。因此,我並非真的安靜,只是藏在心裡沒透過嘴發聲,可話從沒少過。